白苗苗孟婆结局免费阅读死后五十年,阎王夫君为给继姐供养要抽我凤凰精魄番外
  • 白苗苗孟婆结局免费阅读死后五十年,阎王夫君为给继姐供养要抽我凤凰精魄番外
  • 分类:玄幻奇幻
  • 作者:野比小猫
  • 更新:2025-05-22 15:42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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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纪念日当天,判官拿着生死簿闯进来,“君上,白苗苗私下篡改生死簿,将白家大小姐害死,如今大小姐已经被救回来了。”

继姐瘦骨嶙峋走进来,满身红痕跪在地上,“妹妹,你抢走了我的位置和夫君,我不再怨你,只想活下去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
阎王夫君愤怒地将我扔下十八层地狱,我的魂魄受百年折磨最终惨死。

直到我死后五十年,继姐身体虚弱,需要我的精魄滋养,阎王找到地狱深处,蓬头垢面的男孩畏惧地跪在地上,小脸惨白,“君上,她多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
他厌恶地踹开男孩,“你是什么小鬼敢拦着本王?

白苗苗可是凤凰化身,真火都烧不死她。”

阎无谓看到男孩脖子上戴着的长生锁,脸色铁青掐住他的脖子,“白苗苗,你敢背叛我生下这个野种!

如果再不出现,我就把他的魂魄抽出,扔给那些恶鬼以供赏玩!”

可他并不知道,这就是他曾经受尽999雷鞭苦苦求来的孩子。

......阎无谓不顾男孩的痛苦和反抗,掐着他的脖子举了起来。

男孩挡住的东西露了出来,他看到的那一瞬,愣住几秒,随手丢下男孩,面目狰狞地盯着那块立起来的墓碑。

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。

阎无谓只觉得自己被戏耍,一挥手就把墓碑打碎,“白苗苗,为了骗我,你甚至敢给自己立墓碑。”

但是上面的字迹只要自己观察就能看得出来,是很早之前就写上去的。

可是他早已恼羞成怒,根本不会花费时间去辨别,以为我被揭穿了还不愿出现,他冷着脸讲手死死按在男孩的头顶,“如果再不出现,我就将这孽种的魂魄扔给那些恶鬼买下。”

千钧一发之际,孟婆匆匆赶回来,重重跪在阎无谓脚边,声泪俱下求饶,“君上,求求您放了这个孩子,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元喜啊。”

此时元喜已经脸色惨白,双目突出,一丝魂魄被阎无谓残忍扯了出来。

孟婆见状不顾阎无谓的压迫,猛地扑过去拼死搂住元喜,呕出一口鲜血。

阎无谓无所谓地一脚踹开两人,嫌恶开口,“本王可不打算认下白苗苗不知道和哪个野鬼生下的孽种。”

元喜脸色煞白,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更是雪上加霜,他努力跪正,头重重磕到地上,“君上,我真的没有欺骗您,母亲早就死了。”

孟婆颤颤巍巍拉起来元喜,将他挡在身后,望着闫无谓的眼中满是畏惧和哀求,“君上,您真的看不出来元喜和您小时候长得很像吗?”

阎无谓对孟婆还有几分长辈情谊,见此微微皱眉,直接闪身抓住元喜的脖子举到半空中,不顾他的痛苦,多看了几秒,随即厌恶丢下,“哪里像本君,孟婆,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攀扯本君的血缘。”

“当初鬼医都诊断白苗苗与我绝不可能有后,我为阴气绕体的阎王,而她是不死不灭的凤凰化身,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孩子。”

他怒不可遏地将两人死死压在地上,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,

《白苗苗孟婆结局免费阅读死后五十年,阎王夫君为给继姐供养要抽我凤凰精魄番外》精彩片段

百年纪念日当天,判官拿着生死簿闯进来,“君上,白苗苗私下篡改生死簿,将白家大小姐害死,如今大小姐已经被救回来了。”

继姐瘦骨嶙峋走进来,满身红痕跪在地上,“妹妹,你抢走了我的位置和夫君,我不再怨你,只想活下去,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
阎王夫君愤怒地将我扔下十八层地狱,我的魂魄受百年折磨最终惨死。

直到我死后五十年,继姐身体虚弱,需要我的精魄滋养,阎王找到地狱深处,蓬头垢面的男孩畏惧地跪在地上,小脸惨白,“君上,她多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
他厌恶地踹开男孩,“你是什么小鬼敢拦着本王?

白苗苗可是凤凰化身,真火都烧不死她。”

阎无谓看到男孩脖子上戴着的长生锁,脸色铁青掐住他的脖子,“白苗苗,你敢背叛我生下这个野种!

如果再不出现,我就把他的魂魄抽出,扔给那些恶鬼以供赏玩!”

可他并不知道,这就是他曾经受尽999雷鞭苦苦求来的孩子。

......阎无谓不顾男孩的痛苦和反抗,掐着他的脖子举了起来。

男孩挡住的东西露了出来,他看到的那一瞬,愣住几秒,随手丢下男孩,面目狰狞地盯着那块立起来的墓碑。

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。

阎无谓只觉得自己被戏耍,一挥手就把墓碑打碎,“白苗苗,为了骗我,你甚至敢给自己立墓碑。”

但是上面的字迹只要自己观察就能看得出来,是很早之前就写上去的。

可是他早已恼羞成怒,根本不会花费时间去辨别,以为我被揭穿了还不愿出现,他冷着脸讲手死死按在男孩的头顶,“如果再不出现,我就将这孽种的魂魄扔给那些恶鬼买下。”

千钧一发之际,孟婆匆匆赶回来,重重跪在阎无谓脚边,声泪俱下求饶,“君上,求求您放了这个孩子,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元喜啊。”

此时元喜已经脸色惨白,双目突出,一丝魂魄被阎无谓残忍扯了出来。

孟婆见状不顾阎无谓的压迫,猛地扑过去拼死搂住元喜,呕出一口鲜血。

阎无谓无所谓地一脚踹开两人,嫌恶开口,“本王可不打算认下白苗苗不知道和哪个野鬼生下的孽种。”

元喜脸色煞白,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更是雪上加霜,他努力跪正,头重重磕到地上,“君上,我真的没有欺骗您,母亲早就死了。”

孟婆颤颤巍巍拉起来元喜,将他挡在身后,望着闫无谓的眼中满是畏惧和哀求,“君上,您真的看不出来元喜和您小时候长得很像吗?”

阎无谓对孟婆还有几分长辈情谊,见此微微皱眉,直接闪身抓住元喜的脖子举到半空中,不顾他的痛苦,多看了几秒,随即厌恶丢下,“哪里像本君,孟婆,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攀扯本君的血缘。”

“当初鬼医都诊断白苗苗与我绝不可能有后,我为阴气绕体的阎王,而她是不死不灭的凤凰化身,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孩子。”

他怒不可遏地将两人死死压在地上,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,“白苗苗,赶紧滚出来,否则我立马杀了他们。”

他抬手将墓碑所剩无几的碎石彻底击飞,土堆周围燃气凶凶黑火,甚至将孟婆与元喜也禁锢在中间。

“我倒要看看,你还能装到几时。”

可我早已受尽十八层地狱的折磨,身躯灰飞烟灭,如今只剩下一缕谁都无法察觉到的残魂。

我流出血泪,拼命阻止阎无谓,但是却碰不到他半分。

元喜拼命挣扎想要冲到我的坟墓旁,他的身体和魂魄逐渐被鬼火烫伤,“不要,别烧我母亲的坟墓!

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。”

他咬破嘴唇都没有发觉,脸色青紫拼命给阎无谓磕头,“君上,求求您放过我母亲,她真的已经死去五十年了。”

孟婆努力将元喜抱在怀中,双目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,“君上,白小姐真的已经死去五十年了。”

阎无谓死死攥紧拳头,下意识落地后仍不相信这句话,荒唐般大喊,“别再欺骗本君,她是凤凰化身,区区几层地狱怎么可能烧死她的魂魄。”

“这一定都是白苗苗设计的,因为不愿给然然献出精魄,她故意躲起来了。”

他死死盯着元喜,忽然勾唇一笑,“既然她不愿意显身,那她的孩子应该也有一丝凤凰血脉。”

阎无谓将手猛地探向元喜的心口处,黑气不顾一切侵入元喜的命脉,一时间血花四溅。

我嘶声裂肺冲着阎无谓咒骂,曾经在那十八层地狱的痛苦都不及现在半分。

一股灼热感逐渐涌上心头,我拼死想要拉开他的手,可是却动不了半分,甚至因阎无谓身上的气息差点连最后一丝残魂也消散。

我的身体早就没了,如今的残魂也是靠着对元喜的执念苦苦支撑。

闫无谓的手大力抽出来,带出元喜的心头血,并没有凤凰血脉,反而有.....他微微愣怔盯着手里的那滴心头血,竟然有一丝亲切感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总有种莫名的心慌。

尤其是在真的掏出这枚心头血后,阎无谓第一次感到了惊恐不安。

孟婆猛地扑上去接过像一张纸一样飘下来的元喜,双目巨眦,“君上,你糊涂啊,凤凰化身与您也并非绝不可能孕育生命.....”阎无谓攥紧这滴心头血,猛地看向孟婆,声音轻颤,似乎带着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你说什么?”

可下一秒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骤变,“白苗苗竟然真的和我兄长厮混在一起,还生下了这个孽种!”

孟婆迷茫地看着他,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。

阎无谓怒起上头,越看元喜那张脸越暴躁,他手一用力,那滴心头血就被捏碎了。

我呼吸一滞,心脏像被人彻底掰成两半,“阎无谓,你就是个畜生,竟然捏碎了儿子的心头血。”

“你怎么下得去手,你不得好死!”

可是阎无谓对我的怒吼无动于衷,他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
我的痛苦和愤怒无法传递,就连近他的身都会受到莫大的压迫。

心头血被捏碎,元喜瞬间口吐鲜血,魂魄逐渐变得透明,气息惨败,如油尽灯枯的灯盏。

孟婆抖着身子将奄奄一息的元喜搂在怀里,老泪纵横,“君上,您您怎么能这么做?

您忘了当初为了让白小姐怀上您的孩子,您硬扛了天道999雷劈吗?”

“白小姐为了让元喜这孩子活下来,付出了那么多.....老奴为白小姐后悔啊,她不该为了您吞下那枚阻断经脉的寒冰丹啊。”

我跪坐在元喜身边,流下来的眼泪飘到空中,痛苦万分地抬手抚摸他的脸,元喜一直都是好孩子,在我最后的时刻,他那会儿才三岁,却紧紧抓住我的手指,不哭不闹。

尽管到了这个地步,他仍然没有大哭大闹,只是默默忍痛。

明明我为他起这个名字,是为了让他每天欢喜,不为任何事情烦恼。

阎无谓强忍住心头的恐慌,一掌拍断孟婆的手脚,元喜重重砸到地上,“少胡说八道了,快让白苗苗出来,献出精魄,我就放你们一命。”

“当初鬼医的诊断我至今还记得,我扛下的999道雷鞭,却毫无作用,白苗苗还是无法怀孕生子。”

“而且这孩子看年岁不到五十年,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?

倒是和我兄长出逃那段时间重合。”

他像是说服了自己,哂笑一声,恶劣地抬起手,几声下去,元喜的手脚筋也被挑断。

本来已经昏厥过去的元喜,又被身体的巨大疼痛刺激醒来,满额冷汗,再也忍不住小声哀嚎,哭着喊我的名字。

“妈妈,你在哪啊,我好疼.....”我抖着手想要将元喜拥入怀中,可是无济于事,我的手只能穿过他的身体。

血泪早已流满我的脸颊,我猛地抬头憎恨地瞪着阎无谓,“我真恨自己当初爱上你这个混蛋。”

孟婆瘫倒在地,幽幽叹了口气,像是认命,“白小姐真的死了,现在你们唯一的儿子也要死了。

真是可笑可恨,当初你拼死想要的孩子,如今却死在你的手下。”

阎无谓死死攥紧拳头,本来有一丝疑虑的想法逐渐加深,他抖着手抓起来地上墓碑的碎石,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绝不可能是近期刚写上去的。

头脑发昏,呼吸变得困难,他决不相信我死了。

“不,她怎么可能死,她可是凤凰化身。”

孟婆冷眼看着阎王暴怒的面容逐渐变得苍白又惊恐,她搂住元喜,努力维持他的魂魄,沙哑着声音,“白小姐就不该对您产生任何妄想,当时那个判官是被白然然收买.....”阎无谓转头看向孟婆,轻颤的嘴唇代表着他此时此刻的情绪绝对不平静,可是孟婆的话没说完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娇弱的叫喊,“夫君——”阎无谓猛地回头,立马纵身过去搂住匆匆赶来的白然然,眼神心疼不已,“然然,你怎么出来了?

这里满是污秽,肮脏不已,会影响到宝宝的。”

白然然捂着口鼻轻咳了一声,倚靠在阎无谓的怀里,目光单纯地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,“夫君,你出来了许久,我有些担忧这才跟着出来寻你,这是怎么了.....”她看向元喜时,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,但是转瞬即逝,在抬眼只剩下心疼和无措,“他们怎么受这么重的伤?”

孟婆冷笑一声,又呕出一口血,“白小姐何必假惺惺,半年前你来这里祸害元喜时,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。”

她早就看透了,也不想继续活下去了,只是对不起元喜这孩子,本来答应要好好照顾他长大。

阎无谓愣怔一秒,扭头看向白然然,“你之前来过这里?”

白然然心头一慌,但是面上不显,泫然欲泣地望着阎无谓,扶着肚子娇滴滴哭泣,“夫君,我身体不好,好不容易怀上你的孩子,怎么可能随意出走?”

她瞥了孟婆一眼,察觉到孟婆憎恨的目光,哭得梨花带雨,“当初婆婆您替白小姐做事,将我扔下油锅,我一直没怪您,如今您却又栽赃陷害到我的身上.....你胡说八道!

白小姐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情,当初那个判官也是你收买的。”

白然然却忽然痛呼一声,捂着肚子冷汗直流,“孩子,我的孩子.....”她期期艾艾地抓住阎无谓的手指,“凤凰血脉的精魄也可以救我们的孩子,夫君,这可是你盼了五十年的孩子。”

孟婆闻言紧紧抱住元喜,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走向自己的阎无谓,“君上,这是你的亲儿子,你不能这样做。”

“白小姐会恨透你的。”

我扑到阎无谓身上又啃又咬,但是阻挡不了他的步伐。

冒出来的血液已经浸湿了身上的衣服,我的残魂已经濒临溃散。

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什么,阎无谓忽然停住脚步,视线移向我的方向,我心头一惊,但是很快意识到他并没有看到我,阎无谓喃喃,“是你吗?

苗苗,你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孽种。”

我恨得咬牙切齿,“我确实不该生下元喜让他受罪,你不配做他的父亲。”

几息之间,阎无谓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元喜身侧,瞬间抽出了元喜的精魄。

一声惨叫之后,元喜睁着眼失去了最后的呼吸。

我抓破了心口嘶声呐喊,元喜胸前的长生锁忽然发出一阵白光。

阎无谓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离开了自己。

看着眼前的闹剧尘埃落定,白然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踱步靠近阎无谓,可是下一秒,黑白无常抓着当初的判官压到阎无谓身前,“君上,此人打算逃走,我们已经审问完毕,当初的事情确是他污蔑白小姐。

我们还找到白小姐留下来的一封信.....”阎无谓死死瞪着那封信,却不敢伸手去接。

他有一种预感,如果打开这封信,那里面的内容会让他彻底崩溃。

白然然脸皮一紧,眼神慌乱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判官,抬手就把信拿走,“夫君,我来看看妹妹留下了什么东西。”

阎无谓本来想阻止,但是胆怯让他下意识收回了手。

白然然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,嘴唇微颤,纸张瞬间燃烧殆尽。

黑白无常面面相觑,并没有出声制止,毕竟这到底是阎王君上的家事。

只是他们也为那位白小姐感到怜悯.....白然然紧紧搂住阎无谓的胳膊,胸脯贴着,娇滴滴道,“君上,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只是妹妹日常的牢骚。”

她轻笑,“凤凰精魄已经拿到了,我们的孩子有救了,一定能平安降临。”

阎无谓一直都魂不守舍,元喜的精魄被他放在识海当中,并没有直接交给白然然,他回过神,轻飘飘看了白然然一眼,“先回去吧。”

阎无谓盯着判官看了几眼,嘴唇微动,“黑白无常,把这人先关入第十层地狱。”

白然然有些紧张地扫了一眼判官,心里有了主意。

在他们身后,孟婆早已断了气躺在那里,元喜也没了声息。

阎无谓鬼使神差般回头又看了一眼,额头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下,他身子轻晃,瞬间失去了神智。

...而此时此刻的我,变成了一个蛋。

我能感受到有人正温柔地看着自己,一丝凤凰喜爱的温热传入体内。

有人在我耳边轻声低语,呼唤着我的名字。

这种情况我确实没料到,但是我满心满眼都在想元喜,元喜去了哪里?

我的头脑愈发昏沉,就像刚出生的小孩,根本无力支撑太长时间的清醒。

渐渐的,我再次昏睡了过去。

直到第二次醒来,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,愣住几秒。

没想到会是顾晨宴。

顾晨宴曾经和我是青梅竹马,只是后来我爱上阎无谓,追着他到下界阎王殿,我嫌顾晨宴的劝阻很烦人,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。

顾晨宴轻声开口给我解释,“当时你的魂灯即将熄灭,我和你的父母用半生修为换得你重新投胎成为凤凰蛋。”

“只是你现在的身体还不算稳定,需要继续修养。”

我愣愣出神,“半生修为?”

顾晨宴摸了摸我的头,“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
变成了小孩子,情绪也有些外露,我强忍住眼眶的湿润,连忙抓住他的手,“元喜呢?

我的孩子。”

顾晨宴小声安抚,“他没事,现在在你父母那里。”

“你好好修养,等再过段时间,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
我放松下来,同时一阵疲倦袭来,摇摇晃晃倒在了顾晨宴的怀里睡着了。

顾晨宴垂眸盯着我的睡颜,眼底闪过一丝冷硬和嗜血,“阎无谓,他怎么敢这么做.....”而正处于昏迷中的阎无谓并不知道,现在阎王殿里已经乱成了一团。

他的灵魂似乎变成了第三者,用旁观的角度正看着白苗苗和自己从相遇开始的那一天。

千年前,他初入凡间,一眼就看到了始终处于人群中最耀眼的白苗苗。

那时白苗苗刚满一百岁,是只刚成年的凤凰,来人间历练。

不谙世事,从未经历过任何狡诈算计,白苗苗不出意外被坑了一把。

她身上带着的钱财全都被骗走,甚至还差点被骗进青楼。

阎无谓下意识出手救下了白苗苗。

他从小鬼挣扎活下来成为阎王,按理说不该多管闲事。

白苗苗送给他了一枚凤凰羽,“这个给你,我不愿欠人人情。”

后来阎无谓将这枚凤凰羽放在识海的最深处珍藏。

眼前的画面一转,阎无谓看到了与自己已经步入情愫的白苗苗。

白苗苗不顾家里的阻拦,硬扛下99鞭要跟阎无谓去往地府。

阎无谓一阵恍惚,他想起那天白苗苗确实嘴唇泛白,后来得知白苗苗被鞭刑,他甚至跑到凤凰地界,也受了一顿。

白苗苗嘲笑他多此一举。

他当初是如何回答的呢,“为了你就不算多此一举,我想知道你有多疼,我恨不得替你疼。”

可是从什么时候,他逐渐忘记了曾经自己的真心。

眼前的景象逐渐变换,慢慢的只剩下白苗苗一个人。

他总是说自己身为阎王,掌管人间生死轮回,管理整个地府,没有时间再陪着白苗苗随意胡闹。

白苗苗并未多言,也没有发脾气。

只是画面一转,看到一个眼熟的人。

阎无谓忽然骤紧眉头,盯住画面里出现的白然然。

白然然不似他记忆里的娇弱温柔,反而面目狰狞,看起来十分可怖,“凭什么白苗苗的命那么好,在家中有长辈宠爱,出来了还遇见那么好的男人,真是可恨啊。”

阎无谓呼吸一滞,没想到这种话会是从白然然嘴里说出来的。

自打百年纪念日那天,他让白然然在阎王殿休养身体,后来不知为何一觉醒来,白然然出现在他的床上,而他头痛欲裂。

那次后,白然然就怀孕了,尽管他对白然然还没有那么深的情谊,但不愿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只有母亲。

那时候阎无谓开导自己说白苗苗还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,而且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
可是现在看来,一切似乎都是错误的。

阎无谓的目光晦涩不明,紧握的拳头彰显着他的心情。

他低声喃喃,“然然怎么可能骗我,一定是白苗苗这个女人故意给我看的。”

可是下一秒出现的画面彻底打破了他的自我安慰。

透过门缝,他看见白然然竟然和自己的兄长厮混在一起.两人肆意放纵,大声畅谈着如何杀掉自己,让白然然取代白苗苗的位置。

阎无谓顿时双目通红,猛地伸手就想要掏出两人的心脏,但是手一下子穿过去才想起来这是在梦中。

画面一转,他看见白苗苗为了求子跪了999层台阶,取下那枚可以压制凤凰血脉的丹药。

白苗苗脸色惨白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却捧着丹药失声落泪,“终于可以有属于我和无谓的孩子了。”

阎无谓看着此情此景,瞳孔剧烈收缩,双腿颤抖着踉跄后退两步,后来他看着白然然收买判官污蔑白苗苗,判官闯进来,大声斥责白苗苗抢占别人的东西。

在看到白苗苗绝望渴求自己相信她的那一刻,阎无谓终于冲着梦中的自己失声大吼,“不,你个蠢货!”

白苗苗被他扔到十层地狱。

阎无谓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,看见白然然趁乱仗着自己的身份把白苗苗扔下十八层地狱,烈火焚烧。

看着白然然始终与兄长苟合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兄长的孩子。

整整百年,白苗苗即将化为灰尘,她被孟婆救出来,奄奄一息之际将一直用凤凰之力护着的胎儿生了出来,起名元喜。

元喜就是他的儿子。

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。

...数月过去,修养得当,我逐渐恢复曾经的样貌,元喜被抽走精魄,至今仍然浑浑噩噩,总是睡不醒,精神很差。

妈妈叹了口气,“只能要回来精魄,才能让元喜重新恢复健康。”

顾晨宴看着我的表情,“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我摇了摇头,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就行。”

“可是.....别担心我,我有分寸。”

我安抚地冲着顾晨宴笑了一下,但是看他的表情,似乎还是不太放心。

前几天听闻昏迷数月的阎无谓终于醒过来了,可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白然然关入地牢。

虽然不懂阎无谓这番疯病作风是为了什么,但我并未在意,只等着修为全部回来后,下到地府要回来那样东西。

只是没想到,阎无谓竟然找来了。

那天他醒来后,一睁眼就看到满面春色的白然然,娇媚地望着他,“夫君,你终于醒了。”

阎无谓眼底满是厌恶,他紧闭双眼冷静地坐起身子,“过去多久了?”

一旁的黑白无常同声回答,“君上,已经过去三月之久。”

白然然想要扶阎无谓的手被躲开,顿时心中咯噔一声,她没料到阎无谓醒来后居然会无视自己.....昏迷着的三个月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眼瞧着他迈步就要出去,白然然立马抱住他的腰,拽过他的手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上贴去,眼眸微光流转,带着一丝引诱,“夫君,你摸摸孩子,他最近一直都很不安稳,等着自己爹爹醒来呢。”

阎无谓垂眸盯着她的肚子,眼中满是厌恶和冷漠,他不自觉想起我的那个孩子元喜,那才是他的亲生儿子。

可是现在他为了白然然肚子里兄长的孩子,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。

阎无谓脸皮剧烈抽搐了一下,他手掌用力,白然然瞬间被砸到床上,一时间,她疼得面部扭曲,捂着肚子哀嚎,“夫君,你做什么?

好疼啊。”

阎无谓想起梦中的片片场景,怒起上头,不再控制自己的气息,“白然然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兄长的,居然还想让我养这个孽种!”

“是你害得我的苗苗魂飞魄散,我的孩子也死于非命。”

白然然脸色惨白,跪倒在地,捧着肚子痛哭,“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,我太爱你了,我嫉妒白苗苗,夫君,她已经死了,可还有我啊,这个孩子....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,我为了你,我给你一个孩子。”

阎无谓冷眼看着她抱住自己的小腿,一脚踹开,语气厌恶不已,“把她拉下去,关入地牢。”

白苗苗抬眸看向阎无谓,确认他是真心打算这么做,终于不再挣扎,凄惨一笑,盯着阎无谓大声嘲笑讥讽,“是你早就对白苗苗心生厌恶,我稍微勾引,你就上钩了。”

“那晚你可并没有喝多,如果你真的不愿意,大可以推开我,但是你就轻轻松松让我得手了。”

“阎无谓,你就是个懦夫,给自己找遍了借口,全都怪在我的身上!

就算如此,白苗苗也绝不会原谅你了,你可是亲手杀了她苦苦求来的孩子。”

“你活该啊,你永远都得不到别人的爱了,也永远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,说来好笑,当初我可是听过你为了求一子,硬扛下999到雷鞭,现在看来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阎无谓面色铁青,拼命攥紧拳头才没有瞬间夺取白然然的性命,他要让白然然遭受曾经我遭受的一切。

还有孩子.....对,孩子!

阎无谓忽然回神,手足无措找到藏在自己识海深处的那抹精魄,那是属于元喜的精魄。

当时他昏了过去,没有拿去给白然然用,如今却是绝处逢生的突破口。

阎无谓喜极而泣,“苗苗,等我,我去找你。”

他跋山涉水,终于抵达凤凰山脉。

阎无谓本就是阴气环绕,在这里只觉得格外难受。

他恍惚间想到我是凤凰化身,跟着他去往阴曹地府,是不是也同样十分难熬。

阎无谓又哭又笑,站在山脉入口大喊,“阎无谓求见我的妻子白苗苗。”

顾晨宴立马看向我,“你要去见他吗?”

我握紧了手里的剑柄,目光微沉,“总要见他一面。”

顾晨宴站起来跟在我身后,本来我想让他回去,但是看着他的眼神,这句话还是咽了下去。

刚走到山脉入口,就看到脸色通红看起来受尽凤凰之力折磨的阎无谓,他在看到我后双眸一亮,快走两步将我抱在怀中,“苗苗,我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
阎无谓哽咽道,“和我回去吧,苗苗,我们好好在一起。”

我冷漠地看着他,忽然周身冒出凤凰之火,直接烧的阎无谓痛呼一声,下意识撒开了手。

但他看着我,还是小心翼翼拽住了我的手腕,扬起一抹讨好地笑。

我平静地看着他,“你来的正好,不用我浪费时间去找你了,把元喜的精魄拿来给我。”

阎无谓的脸色褪去了血色,抿唇轻颤,“我知道你还在怪我,可我当时是被白然然蒙骗,那抹精魄我也没有给白然然.....废话真多,拿来给我。”

我不想和阎无谓多说一句话,多说一句都觉得反胃。

阎无谓紧紧抓住我的手腕,面目哀求,“别这么跟我说话,求你。”

“我会给你的,但是你要跟我回去。”

我顿时鄙夷地看着他,“到了这一步,你还是那么自私。”

他眼眶微红,看起来痛苦不已,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你给我一次机会,白然然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,我把她关入地牢,到时候你想怎么安排她都可以。”

我不容拒绝的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腕,在这凤凰山脉,阎无谓的修为本就被压制,我嗤笑一声,“不止白然然,你才是对我伤害最深的人。”

“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,这都是你的罪。”

“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,就赶紧交出来元喜的精魄,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
阎无谓拼命摇头落泪,“不该是这样的,苗苗,我们相爱百年啊,我们的婚约书还在,你就是我的妻子。”

一旁的顾晨宴终于看不下去了,一把扯开阎无谓的手,“堂堂阎王,竟然敢做不敢当,还做威胁人这种下作的事情。

苗苗都说让你交出精魄赶紧滚,你还死皮赖脸待在这里。”

我微微愣怔,许久没有听过顾晨宴用这种不太好的语气说话了,在我的印象中,自从成年,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。

阎无谓怒瞪着顾晨宴,“我和我妻子说话,你算什么东西?”

我果断开口维护顾晨宴,“他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
顾晨宴立马识时务搂住我的腰宣示主权,“我们就快结契了。”

阎无谓脸色煞白,双目通红,“我不准!

白苗苗,你是我的妻子,我们并没有撕毁婚书。”

我冷笑,“白苗苗让你签了一份休书,你忘了吗?

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。”

阎无谓忽然想起那晚喝多了酒,迷迷糊糊确实签了什么东西,他摇摇欲坠后退了两步,“我不知情,不作数。”

“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

话音刚落,天空笼罩一抹刺眼的白,我和阎无谓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
天道化作一团光出现在我们眼前,我抱拳诚恳道,“阎无谓已经签署了休书,我们已经不是夫妻。”

阎无谓嘶声怒吼,“那是我不知情时签的,不作数。”

天道却不管这么多,淡然开口,“当初你们为了在一起,付出了那么多代价,闹得天地都不得安宁,如今却是沦入这种地步,真是可悲。”

“阎王签署的休书早已生效,阎无谓,你不该再继续纠缠白苗苗。”

“你们唯一的血脉是万众之一,天选之子,命不该绝。

阎无谓,这抹精魄,吾将其还给那个孩子。”

阎无谓痛苦大喊,但是在天道的面前只能僵硬着身子,一动不可动,眼睁睁看着识海中属于元喜的精魄被抽离出来,飞入凤凰山脉消失不见。

我终于松了口气,如果强取,可能会伤到元喜的精魄,几天前我寻到天道就说明了这件事,为此还付出了相应的代价。

天道看着泪流满面后悔不已的男人,“至于你,阎无谓,你迫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,自己损伤了自己的气运和修为。

吾剥夺你的阎王气运,堕入畜生道,轮回三次才能重新做人。”

“并且,你和白苗苗再也不会相遇。”

阎无谓猛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,恳求天道,“我不能没有苗苗,求求您,您网开一面。

我可以堕入畜生道,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苗苗。”

我始终冷眼看着男人的哀求,看起来他似乎爱我至深。

但我知道这个男人很自私。

他扑到我的脚边,绝望地抓住我的裙摆,“苗苗,我爱你啊,我不能没有你,我会死的,我会疯的.....”天道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,阎无谓在痛苦的嘶声哭声中消失在了原地。

事情尘埃落定,我也回到了凤凰山脉。

元喜的精魄回归,他愈发健康起来。

几年后,顾晨宴同我正式求娶,不过我没答应。

我笑着对他说,“等下次你再同我说,我一定答应。”

顾晨宴并没有生气,点点头道,“没关系,几百年我都等了,不差这么点时间。”

元喜猛地扑到我的背上,笑嘻嘻问道,“顾叔叔要成为我的爸爸了吗?”

我抓着他挠痒,“还早呢!”

春风吹拂,过往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,如今,我要为自己活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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