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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上面的“解除婚姻关系”的字样,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攥紧,一时间无法呼吸。

林晴晴看着靠山离自己而去,再一次故技重施,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痛哭。

“我肚子里可是宋时炎的孩子,你们要是敢动我,小心你们家毁人亡。”

林氏的股东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,也怕林晴晴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什么不测,赶忙离开了。

卧室内。

各色酒瓶倒了一地,空气中到处都是尼古丁混杂着酒精的味道。

勉强站起后,宋时炎踉踉跄跄朝着走廊最角落的房间走去。

推开门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

宋时炎看着昔日里一尘不染的房间,如今到处都是灰尘。

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应酬喝酒后胃痛会吃的药。

衣帽间里有每次出门前就搭配好的领带和皮鞋。

洗手间内是她特别为我定制的剃须刀。

明明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默许发生的,可为什么在得知林欢尔真的离开后,胸腔内会钻心的痛,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肉。

为什么会离开?

半晌,宋时炎猛地抬眼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。

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!

是我!

是我活生生的剜去了林欢尔的肉!

我才是那个刽子手!

回想起林欢尔跪在自己面前拼命的磕头,只求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活路,她愿意用自己一命来换孩子一命。

可直到地面鲜红,自己也没松口。

宋时炎用力的擦去房间内的灰尘,可擦了半天屋内还是灰蒙蒙的一片,犹如林欢尔的心一般。

“时炎哥哥,你怎么在这啊?

这屋子脏死了,指不定什么人住过呢,快点起来吧。”

林晴晴扶起宋时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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