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唐至极,却正中我下怀。
数月来我蛰伏暗处关注着季家的一举一动,积攒厄运之力,只为这最后一击。
婚礼当天,我在远处盯着他们,一身黑裙,仿佛厄运的使者。
天空如洗,阳光灿烂。
我环顾四周,思绪翻涌。
十年婚姻,三次流产,一场献祭,此刻都将在这场婚礼中得到终极清算。
我松开了厄运的闸门。
天空骤变,原本晴朗的蓝天瞬间被乌云吞噬,电闪雷鸣如天神怒吼。
狂风骤起,撕扯着红色彩带和气球,宛如无形的巨手要将喜庆撕成碎片。
宾客们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,不安在人群中迅速蔓延。
“天公不作美啊。”
“这婚礼怕是不太吉利。”
“季家近来诸事不顺,怕是冲喜也难挽颓势了。”
婚车缓缓驶入,季时晏面容憔悴,眼神涣散。
昔日风度翩翩的季家大少,如今行走需人搀扶。
阮星语更是面目全非,半边脸腐烂溃疡,圣洁的白纱也难掩丑态。
她神情恍惚,时而咯咯傻笑,时而低声啜泣,像是精神已经崩溃的边缘。。婚礼进行曲响起,在我的耳中,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。
我感到锦鲤之力在体内涌动,禁锢了数月的厄运,今日将全部释放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我看到季时晏的手在颤抖,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。
那一刻,我几乎有种残忍的快意。
让他恐惧吧,就像当年我在祭坛上的恐惧;让他绝望吧,就像当年我失去孩子的绝望。
“咔嚓——”水晶吊灯突然断裂,径直砸向宾客席。
尖叫声,碎裂声,惨叫声交织。
鲜血染红了纯白地毯,宾客四散奔逃。
混乱中,有人捂着肚子翻倒,呕吐不止。
“有毒!
食物有毒!”